末法时代做产品的不可能三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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产品经理的困境：2025年独立产品开发的不可能三角分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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产品经理,独立产品,AI,SaaS,用户旅程优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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产品经理这个职业的光环褪去已有四五年，大约在三年前，业界普遍感慨进入了产品的“末法时代”。市场上已难寻高价值的颠覆性新需求，产品经理的核心职责——将需求转化为产品方案，并创造用户与商业价值——也随之从黄金时代的高光中落下。如今，这一角色更多服务于决策者的情绪价值，并面临着行业收缩的普遍未来。

最近与同行交流，我们探讨了当下开发产品，尤其是独立产品时面临的一个“不可能三角”：

1. 有流量：能切中一定规模、且用户自身能明确感知的需求。
2. 有品质：能将需求通过缜密的产品逻辑，转化为具有长期使用价值的解决方案。
3. 有竞争力：相对于同类产品，具备清晰且可持续的竞争优势。

放眼2025年，能同时满足这三点的新功能或新产品，几乎凤毛麟角。

以我自己的项目“犬岛”和“心生一计”为例，它们具备品质和竞争力，但在流量上遇到瓶颈。它们瞄准的是小众和隐性需求，因此用户口碑虽好，却难以精准触达并聚拢目标用户群体。

在研究独立产品的推广时，我发现不少产品成功抓住了流量密码。例如，紧跟“全能记录工具”、“记录个人物品清单”等小红书平台上的热门话题。这类产品的推广笔记数据亮眼，动辄收获数千上万点赞，推广过程看似顺风顺水。然而，这些顺应流量趋势的需求，往往难以用扎实的产品逻辑来承载和实现，并非所有需求都能合理地产品化。一些昙花一现的AI产品或仅凭视觉设计取胜的产品也属此类，它们因概念新颖或外观吸睛而获得良好的初期自传播，但缺乏支撑用户长期使用的核心价值。

最后一种常见情况是，某个领域既有流量，产品也有品质，但市场已成红海，竞争激烈到难有新意。这常见于各类成熟产品的核心功能范畴。

说到这里，不得不提flomo与小报童。尤其是flomo，在2020年发布时，近乎完美地满足了“不可能三角”。

• 有流量：“更好的记事本”这一产品概念通俗易懂，潜在市场广阔，加之当时处于巅峰期的即刻社区推广和创始人少楠的个人影响力，使其一年内便跨越了生死线。
• 有品质：产品设计理念与完成度有目共睹。
• 有竞争力：当时头部产品印象笔记式微，flomo创新的碎片化笔记范式构成了差异化竞争力，虽需一定用户教育，但仍在可控范围内。

2021年发布的小报童，则赶上了互联网黄金时代与知识付费浪潮的末班车。时至2025年，能同时满足“不可能三角”的时间窗口已然关闭。

业内常有同行调侃我执着于开发小众产品，认为它们难搞、市场有限。即便是较为温和的评价，也会指出“纯银总是为自己做产品，从不考虑大众需求”。但反观2022年之后，又有几款满足不可能三角的独立产品出现呢？近几年，你是否见过能精准命中大众需求、并以创新方式出色满足该需求的独立产品？不妨举例。

这并非我刻意回避大众需求，而是在2025年的市场环境下，全新的、未被充分挖掘的机会已如罅隙般稀少。回顾过去，2012年我选择游记攻略，2016年转向视频工具，2018年切入陌生人社交，每一个选择都对应着当时清晰的市场机会。而2025年，我能强烈感知到的，仅剩下一些细微的缝隙。

因此，面对“不可能三角”，我选择立足于自身长板所在的“品质”，战略性放弃追逐泛“流量”，并在选定的小众领域内构筑极强的竞争力。这个选择确实让我在增长环节面临巨大挑战，但若反过来，为了流量去迎合社交媒体上的热门话题做产品，我自认无法同时保证产品品质，结果或许会更令人失望。